古代皇帝所喜好、所肯定的東西,誰也不敢否定。乾隆得了一卷仿得很不像樣的黃子久《富春山居圖》,作了很多詩,題了若干次,后來得到真本,不好轉還了,便命梁詩正在真本上題說它是偽本。這種瞪著眼睛說謊話的事,在歷代高權利的集中者皇帝口中,本不稀奇,但在真偽是非問題上,卻是冤案。
康熙時陳邦彥學董其昌的字逼真,康熙也喜愛董字。一次康熙把各省官員"進呈"的許多董字拿出命陳邦彥看,問他這里邊有哪些件是他仿寫的,陳邦彥看了之后說自己也分不出了,康熙大笑(見《庸閑齋筆記》)。自己臨寫過的乃至自己造的偽品,焉能自己都看不出。無疑,如果指出,那"進呈"人的"禮品價值"就會降低,陳和他也會結了冤家。說自己也看不出,又顯得自己書法"亂真"。這個答案,一舉兩得,但這能算公平正確的嗎?
辛丑年正月初七,是我國的古書畫鑒定家和美術史學家楊新先生逝世一周年的日子?!扒闈M紫微五十載,才溢翰苑八秩秋”,這副挽聯概括了先生為故宮無私奉獻的一生。1965年,先生于中央美術學院畢業分配到故宮博物院工作,投身美術史和博物館事業五十余載,曾先后擔任陳列部副主任、故宮博物院副院長等職務,為我國文物保護和文物研究做出了的貢獻。先生的學術成果是我國美術史領域寶貴的財富。先生對故宮的熱愛、對博物館事業的鐘情、對古代文物的鉆研精神、對同事的熱情友善,是我們新一代故宮人學習的。值楊新先生去世一周年紀念,我們推出一組楊新先生的同仁、學友及弟子們撰寫的紀念文章,以緬懷先生,追憶其學術思想、治學精神、和同道友誼。楊新先生(19406-20201),古書畫研究,故宮博物院原副院長,故宮博物院研究館員,故宮博物院學術委員,國家文物局文物鑒定委員。
在楊新的學術之路上,徐邦達、啟功兩位先生有著重要的影響。
對于啟功,人們一般都知道他是書畫,其實他成名很早,而且與故宮有很深的緣分。民國時期,故宮博物院設有以學術活動為主旨的,所聘委員俱為有關研究領域的一時之選,故宮聚集了一大批中國當時為的文史及古物研究的學者??箲饎倮蟮?947年,故宮重建,后公布的47位委員中,有書畫10位,時年35歲的啟功就嶄露頭角,為世所重,與張珩、蔣縠孫、朱家濟、鄧以蟄、張爰、張伯駒、徐悲鴻、沈尹默、吳湖帆等并列;其他九位的專長都注明為“書畫”,唯啟功注明是“書畫史料”。楊新得到啟功指點,自是十分幸運。在楊新的書畫鑒定文章中,可以看到經常引用啟功的話。可稱為他代表作的《書畫鑒定三感》,不僅說明是受啟功先生《書畫鑒定三議》寫法的啟發,且其第二點“望氣”之法得失有無、第三點書畫鑒定的“模糊性”,就是直接引自啟功的論點并在此基礎上結合自己的體會作進一步闡發的。
《搗練圖》 唐 張萱 宋摹本 局部
年月:書畫上或題跋上所題的年月或與作者的年齡、生卒年不符,或與事實有出入,也將被認為是作偽的佐證。
避諱:在封建帝王時代,臨文要避諱,就是當寫到與本朝皇帝的名字相同的字,都要少寫一筆,這就叫避諱,通稱為缺筆。在書畫上面,看到缺筆的字,是避的哪代皇帝的諱,就可斷定書畫的創作時期,不能早于避諱的那代皇帝的時期,否則就是作偽的漏洞。這一問題,一向作為無可置辯的鐵證。
題款:以書畫的題款作為鑒別的主要依據,只要認為題款是真,可以推翻其他證據來論定真偽。
如從以上方面對一幅古書畫進行鑒定,即使不確定該作者的筆墨特征,也能從容自信面對 。
書畫上的印章,主要分為三類:一、作者本人的印章,二、題跋人的印章,三、收藏、鑒賞人的印章。這些印章又分為三個方面:一、姓名、字號、齋館、堂號印,二、閑文、吉語、警句印,三、收藏、鑒賞印。
書畫鑒賞要從作品的風格、筆墨、色彩、構圖、章法、畫法、印章、紙張、裝裱、題跋等方面來進行,其中主要的方面還是書畫本身及書法、印章。
印章作為鑒定書畫的一個主要方面,是重視的,因為對于中國書畫來說,大多都是有印的。如果一幅標明清中期作品上的印章與已知的確為真跡上的印章完全一致,其他方面又無疑問,基本上就可以斷定為真跡。因為在一般情況下,臨摹復制的印章多少都會與原印有所不同,印章是極難仿制得與原印一模一樣的。
貴陽字畫鑒定機構
更新時間:2023-10-01 09:22:31